刘*连出诊时间 https://myyk.familydoctor.com.cn/doctor/347380/●文/图|鱼子笺
大凡以“门”来命名的地方,多半是指城门,比方说北京的天安门,比方说苏州的盘门。而#景德镇#的东门南门却是个例外,它们得名于一个厂子,那就是明代时候开始设立并一直延续的御窑厂。当然,这些是我在长大之后才知道的。
打小,我就奇怪,为什么有东门南门,却没有西门和北门呢。我几乎问遍了我所认识的大人们,他们几乎都不曾正面地回答过我,却几乎又有着相同的回答:“向南就是南门头。”
糖人:摄于景德镇
我小的时候,住在龙珠阁,连东门头都觉得是个遥远的地方,就更别说南门头了。然而,遥远的南门头却并不陌生。
景德镇的前街一直就是商业街,南门头那一片尤其繁华与热闹:沿江旅社可以洗很舒服的澡,景雅理发厅可以剪很时髦的头;公和圃有很好吃的包子,回民食堂的清真食品那更是别具特色;受之照相馆拍的照片真是不赖,人民电影院里则有很精彩的电影,惹得猴孩子们总是和检票员们捉迷藏;还有那专门收鸡毛的废品店,也是让孩子们每年都得光顾的,没有那换来的鸡毛牌子可是报不了名的哦。
理发:摄于景德镇
我读小学在邓家岭,读中学在半边街,若说读书是为了理想,那么,我的理想可谓是一路向北。然而,我的梦想却一路向南。向南,向南,向南就是南门头。那时候,没有珠山大桥,走到南门头,还真是到了西和南的尽头了。从前有过这样一段顺口溜:“一路车,两个头,*泥头,南门头。”那时候的一路车是景德镇的唯一一条公车线。可见得,南门头确实当得起尽头的。
南门头,那是空间上的遥远。不仅如此,南门头,亦是时间上的遥远。
修鞋:摄于景德镇
或许是受了《城南旧事》的影响,“南”字好象总是带了许多的怀旧气息。古老的北京城南,小英子看着远道而来的骆驼,学着它们走路,学着它们咀嚼食物,那绿底红花的大袄儿似乎还有着冬日暖阳的温度,然而,却只是眨眼之间,一切就成为了昨日。小英子说:“爸爸的花儿落了,我也不再是小孩子。”而我,也常常在身尚未老时,心却已开始做暮年时候的回忆了,回忆南门头的树——南门头的树没了。
童年时候的南门头,悬铃木齐刷刷地站了两排,枝繁叶茂,枝叶相交,将小城的热闹与繁华掩映在枝叶丛中,象是一位羞答答的少女,犹抱琵琶半遮面,欲说还休。而现在,那些树被砍了。没有了树木掩映的大街,就象个一览无遗的粗俗村夫,而当它那些并不体面的瓷砖玻璃被太阳晒得明晃晃的时候,它则像一个充满着市侩气的暴发户了,咧着嘴,似乎总想让别人看到他那新镶的大金牙。
炸油墩子:摄于景德镇
我想:将树木砍去,大概是想学了大城市里的高楼林立和霓虹闪烁,但是,我们这样的街头上哪去找那鳞次栉比的繁华以及车水马龙的热闹呢?它没有,其实,它也不需要。
所以,我又想:也许是因为悬铃木每到春来便会生出许多的碎末,迷了路人的眼,所以砍了。但是,那春天里的游丝软絮正是江南小镇的风情所在啊,散漫,慵懒,迷离,飘来飘去,象一只小手,挠得人心里痒酥酥的,更像那满腹的相思之情,解不开,挣不脱……那已经成为历史的御窑厂似乎更需要这样的点缀。
向南,向南,向南就是南门头。然而,很不幸的事情是,站在今日的南门头,我没有了方向感,无论时间上,还是空间上。
悬铃木:摄于景德镇
鱼泡泡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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